九尾狐狸仙儿

山水万程,皆要好运

【小花】橘生淮南北为枳

*小花←粗,粗第一视角

本文部分情节设定参考 @炫饭 老师的这里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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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心超人,这个名字是系统本厂自带的,我叫粗心超人。

我的性格就跟我的名字一样,健忘,粗心。

时常上一秒还提及的话题下一秒便会忘却的,比鱼还差的记忆时时令身边人抓狂,而后知后觉的我也会因为对方的反应得出结论:哦,我一定又忘记了什么。索性渐渐的,我蜷缩在无人过及的角落里专注自己狂热的武器领域里,去寻求片刻点亮自信的光彩。



直到我那无人注意的角落突然涌现一次光,惹得我放下手中的武器,从阴冷昏暗的潮湿空间扭头去看光源处是花心超人被众人簇拥喜爱,自身闪闪发光的磁场所迸发出来的光。我深知这簇光并不属于我,但却有片刻他确实落到我的世界里。


花心超人,我的队友,我的家人,我的哥哥。




“粗心超人,”熟悉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些许含糊不清,我抬头瞧见一张英俊脸庞——是花心超人。口中还叼着根牙刷有白色泡沫在嘴边围绕,一头金色柔软的发丝被拢在可爱的花豹发箍后面,那双熟悉的绿色眼眸下垂盯着我,他的睫毛很长也很翘在我的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扫在眼睫下方两个三角形阴影。我忘了是谁说的,说花心超人精致的可以做女孩子了。



而此刻,他已经在我愣神的片刻坐在我身后,温柔的又有些娇嗔的说:“擦干头发在研究你那些宝贝武器啊。”


耳边想着吹风机的轰鸣声,我能嗅到花心超人身上的沐浴露香气,我的后背一片温热传来节奏规律的震动声,那是花心超人的胸膛。而我湿漉漉的头发被他的指尖拨弄着,很舒服。


我喜欢这片刻。

比如现在,开心超人也一头湿漉漉头发甩来甩去跑过来时,兴冲冲地望着花心超人:“我也要!”

它真的成为了片刻。


吹风机的声响在房间内戛然而止,我感受着头发间的指尖抽离也像是将温暖一点点消褪,仰起头来去瞧花心超人将他手里刚擦完我头发的毛巾丢到开心超人笑意盈盈的脸上:“自己擦去,多大人了!”


这个角度令我的后脖颈一阵酸痛,不得已我低下头去正好瞧见落到地板上的影子。在暖色舒服的地板上,它显得格外单薄冷清。


突然搭在肩上的手拉回我飘远的思绪,顺着骨节分明的手回头,我瞧见花心超人那张干干净净脸,他的牙刷和泡沫大概在我出神的时候冲掉放好了:“想什么呢?下次要吹好头发再去睡觉啊,不然会头疼的。”


花心超人真的是个称职的哥哥。


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看着花心超人上楼的背影。

这是我不知瞧见过多少次的背影,不知何时竟已成为了习惯。


接着他被迎面走来的小心超人拦住,他手里还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头发,那双淡漠的眼扫过我落到花心超人身上,不知为何,我竟觉得那双漆黑眼眸竟软化下来有些不知名的委屈。


我知道花心超人不会拒绝的。

“你怎么也不吹好头发呀!”

我看他马上软下来的语气:“好好好……你坐下我给你吹。”


这不过是花心超人弟弟们独有的宠爱,我总是这样想。



我们有一次联手打败怪兽,星冕将勋章给予了花心超人,我瞧着站在星冕身旁的他,意气风发。他这么俊美,对朋友这么重情重义,于我而言自然是无可厚非。


可他所登上的台子那么高,高到我只能远远望着他,却看不清他的身影,模样了。在花心超人的身上是星光璀璨,功名御身,他不过一个轻轻侧脸,我就下意识的顺着他的方向看,不过片刻就令我好似化作尘埃,变成宇宙当中的一粒分子无处依存。


我深知这种感觉是什么,是深入骨髓的自卑与唾弃。可是又打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侥幸,花心超人看小心超人是对他的一种挑衅罢了。


即便我看到小心超人双眼中的煦煦生辉,嘴角有一秒扬起的弧度。


那也不过是跟我一样,对花心超人这位哥哥的喜爱与认可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不经意之间翻开记载着古星星球的一本书,讲述了各地的人文风情和地域水土,其中一段话却深深刻在我的脑海。当时不以为意,可到了后来却令我深记于心贯穿在我和花心超人,小心超人之间这段纠纷错乱的关系当中。


橘生淮南,枳生淮北。

我挠头不解,明明就隔了条淮河,也都是淮河水所供水分,怎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淮南便是又大又甜的橘子,淮北就是又小又苦的枳?


甜心超人在我身旁看出我的不解(毕竟我对除武器外的东西一问三不知),她笑了笑,说:“是因为气候不同啊!对于橘子树来说北方太冷不适合生长,所以会结出枳。南方的气温就刚刚好,所以会结出橘子。”


晚上我做了个奇怪的梦,花心超人的脸庞触手可及,翠绿双眼弯弯像是揉了星子。他的战服永远敞着怀露出里面隐现出胸膛轮廓的黑色紧身衣,他臭美的性格导致那短上衣根本遮不住什么,公认宅家第二细的腰劲瘦有力犹如锋利弯刀……然而当我伸手抱住他得到的是清醒后的无寂冰冷。


可我的床褥脏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小时我们还能叠叠乐般睡在一起,长大后便开始分房各占东西。我不禁心脏轰鸣大脑充血,颤抖着手捂住脸庞:自己真是个罪人,居然对哥哥产生这种龌龊想法。


于是像个小偷般蹑手蹑脚溜到卫生间洗掉旖旎罪证,水声冲刷掉痕迹就像冲刷掉我燥热的身体般,待到它干净后我才终于忍不住长舒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继而捧着湿漉漉的,还在滴水的床单回去。花心超人的身体在我脑中挥散不去,不过,当我路过小心超人的房门时被那细微的声音吸引了。


像是猫在叫,可是小心超人对猫毛过敏啊?我想敲开他的门,提醒他进去了猫。可一声突然忍不住的呜咽如同闪过道细小惊雷砸的我不知在何处。


脑子告诉我要赶快撤离回自己房间,可双腿不听使唤般僵硬地站在原处,静静听着一声声隐忍微弱的猫叫声般呻吟,伴奏着规律有力的撞击声袭来好似房内下了场淅淅沥沥的雨。


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是瞪着眼盯着头顶天花板,放空自己瞧着黑暗转向亮白。


我发现了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属于花心超人和小心超人之间的秘密。



今天有重大任务,可我失眠了。

“花心超人和小心超人一组。”

“啊啊啊为什么又是我和这家伙一组!不行,重来!”

花心超人在闹,小心超人则在一旁司空见惯的样子看着他闹。


我坐在沙发上擦拭武器远远注视着一如既往的经典桥段,几乎每次分配小组任务花心超人都会和小心超人在一起。


“那你和我一起吧。”

我有些不知所措,其余人也都惊愕的盯着我看,尤其是花心超人。

事实上我自己都没想到我会站出来,可现如今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你既然那么讨厌和小心超人一组,那就和我一组吧。”


“什…”他愣了愣,“不是……”那双眼睛几乎是下意识地扫过小心超人,被我捉住了。我看到了,小心超人双手抱臂一个扭头不看花心超人,扔下一句:“随你”便瞬移不知去了哪里。



而我的视线再次落到花心超人身上,罕见的,衣领被他拉起来遮得严严实实仿佛一个良家妇女。

我再次想起昨夜那个充满危险与暧昧的房间,心如抛锚般沉重。


“嘁!”我听他不满的冷哼一声,看着我:“好啊!”


我应该感到开心的,但是好像嘴里吃了瓣还未成熟的橘子,酸涩蔓延到舌根苦的发麻,我张了张嘴可是喉咙疼的厉害,只好扯起嘴角一笑。


执行任务的路上花心超人一直抱着手臂,心不在焉的四处看风景。我费尽心思指着任务表希望引起他的注意,可他也只是淡淡一瞥又抽离,附和着我点点头,他根本没听。


“是因为小心超人吗?”我用一副天真的,无辜到极致的表情看着他就像被踩到尾巴炸毛的猫般,一改常态大声嚷嚷:“我没事!”


真的是这样吗?我起了恶劣的玩弄心思,试探道:“花心超人……我觉得,你真的很在乎小心超人。”比任何人都在乎小心超人。

关心小心超人的魔方,过敏,会在小心超人面前脸红,那些看似作对的每一次都变成战场上的维护,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没有啊!你多想了粗心超人。”他回答我:“你和小心超人都是一样,都是……我的弟弟。”


像是怕我不信,揉了揉我的头:“怎么啦会问我这个?是觉得我偏爱小心超人吃醋了?哎……主角总是魅力无限的……”本来安慰着我,结果说着说着就偏题了。


我扑哧一笑,口是心非道:“当然没有啊。”


果然,我和花心超人的配合还是不如他和小心超人,居然让花心超人为了保护我受了伤。

虽然怪兽最后被我的新改造枪消灭了,但是花心超人也付出了惨痛代价——他被怪兽的利刃从肚子豁开个巨大口子。


伪生机器人就算在像人类终究也不是人类,没有鲜血只有暴露在外的机器层和无数条崩裂的电线,甚至还能隐约看到埋藏深处的机器人核心装置。


如果花心超人还醒着,他是绝对不会像看到自己这般丑陋的样子。

我望着被宅博士送上研究台的花心超人,想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私与贪念花心超人也不会伤得这么重。他那么好,照亮着我昏暗的小小世界的人却被我亲手伤害……


“粗心超人你别哭了,这不是你的错。”我被开心超人抱了个满怀。

可我的目光紧紧凝视着台上的花心超人。

修好的一秒钟,小心超人扑到台上抱住了他,嘴唇一开一合间我又忍不住心上的酸苦,那片酸涩的橘子像是化成了汁水将我的整颗心浸泡。


笨蛋。


“笨蛋……”花心超人的头无力垂在我的肩上,在我耳边小声呢喃:“……笨蛋。”


我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人真的离我好远好远,就像他跟随星冕站在万众瞩目的台上一样。就在此刻,这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袭卷而来,不过换了个场景,花心超人躺在那里抬起手环抱住伏在他身上却又隔了段距离的小心超人,我从没见过小心超人这么小心翼翼的样子。


其他人也围了上去,我呆愣的站在原地,望着他们欢声笑语。


花心超人搭在小心超人腰上的手轻轻拍了拍,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小心超人站起身来,我清楚看到了他红彤彤的眼尾,原来他也会哭。


我竟再一次泪流满面,不知是为自己的忏悔自责还是后知后觉的酸涩。


“粗心超人,别内疚了。”花心超人走到我面前抱住我:“你没错,这是我的决定。”

他如此坦荡,我只是他的弟弟。


小心超人不动声色的站在他身后,拉住他的手。

花心超人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却上扬了嘴角任由小心超人牵住。


恍然间我又想到那句话,橘生淮南北为枳或许从一开始,对于我们这段关系而言就是不成立的伪命题。我错把天时地利人和当成拉近我和花心超人关系的重要因素,却不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


原来花心超人早早就把爱化作淮河水,南方雨给了小心超人,却把北方雪给了我。

到底,还是他为橘来我为枳。


某一天,甜心超人疑惑地问我,你看小心超人和花心超人想不想情侣啊?

我笑笑,说:“确实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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